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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疯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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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急了也咬人,更何况秦玉可不是圈养的温软可爱小白兔。他暴怒之下功力大涨,剑招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章法,竟隐隐有了压制宗意的势头。

剑冢的剑法虽没有星辰剑那样名声大噪,但皆因剑冢的人不争名利,绝非剑法不在上乘。剑冢专修剑法数百年,甚至要比江湖上那些以剑闻名的名门在剑道上更为精进。虽不知这样不为浮名的门派为何会收秦玉做弟子,但显然秦玉并没有传闻中如此不堪。

他剑出奇招,纷繁错杂的剑影在空中漫天而舞,原本是举重若轻的招式,被他用得横行霸道,却巧妙地应了他本人的不撞南山不回头的野心,一人一剑,相映生辉。宗意不敢轻敌,刀剑相对无一招马虎,秦玉虽不如翁无声浸淫武学数十年如一日,但奈何翁无声与宗意对战本就心思不纯,一半的时间都用来左右四顾偷学刀法,而秦玉一心想要胜过宗意,在执念上单纯如一,实力相抵不分伯仲。

两人战做一团难舍难分,楚湘远在城墙上看得通透,他比之宗意更了解剑冢的剑法。他爹也曾说过,若非剑冢的人不喜抛头露面,想必这武林第一剑法非他剑冢莫属。宗意没来得及询问应对秦玉的剑法有何妙招,但幸运的是,她曾经战过楚湘远,星辰剑法虽然走得是包含万物的路子,但本质上与剑冢剑法有相似的地方,她前几招耐着性子与秦玉拆招是为了探路,那么接下来,便是真正的对决!

“看刀!”宗意长喝一声,气势陡变。

宗意的长刀一扬,变斩为劈,刀身如修罗附身,威风八面地劈下。秦玉下意识想横剑去接,但鬼使神差地,他错身一低头,避过那长刀,便见宗意似是料到了他的动作,长刀在半空变招,紧锣密鼓地跟了上去。

几招下来,长刀就没离开过秦玉身边一尺,被缠地胳膊都伸不开,更别提用剑招了。宗意不知何时,竟在他身侧无声无息地织出一张刀网。楚湘远倒吸一口凉气,宗意自胜了翁无声不过才一天的功夫,竟然又进步了?

楚湘远:“果然如传言所说,惯会作死的一般都是极有天赋的怪胎!”

张睚眦:“找时间得问问小扁鹊和李渡,是不是给她吃了传说中的功力暴涨神药。”

两人说话间,形势又变,秦玉眼见着剑招无用,开始变得暴躁不堪,一把长剑被他使成了砍刀,竟双手握住剑柄乱劈,正中宗意下怀。宗意刀尖轻挑,锋锐的长刀变钩,将长剑卷了过来,秦玉一朝失了武器,仿佛一只被剃光胡子的瞎猫,蒙头乱撞,竟误打误撞地撞破了宗意的刀网!

“你竟敢戏耍于本将军!你,还有步陈,我要你们死!”秦玉的声音突变嘶哑,二人激战带起的沙尘在这一刻竟被他吸引而来,让人心生不安。

宗意忽感压力骤增,秦玉的招数忽然变得极有威压,沉重无比地砸了下来,让她掌心剧颤几乎握不住刀柄。她后跳两步拉开距离,却见秦玉不再执迷于他的剑招,反倒在原地哼哧哼哧地乱打起来。

宗意:“疯了?”

不至于吧,不就是按着他暴打了一顿吗,心态这么差怎么当上将军的!

她只怔楞一瞬,便见秦玉眼中一片鲜红,嘶吼着向她扑来,样子极像电视剧里刚被咬过的丧尸。宗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脚下踏西风飞快地在地上点了两下,轻飘飘地顺风而起,但秦玉像没了意识的傀儡,拍着胸口对着她咆哮,随后腿下轻蹲猛越起,竟然跳到了宗意的头上,一拳便砸了下来——宗意在空中躲闪不及,求生欲爆棚横刀硬接,连人带刀被秦玉一巴掌拍了出去。

楚湘远一看不妙,将张睚眦往掌柜身边一推,急吼吼地说:“把他看好了!让他继续讲,我没说停就不许停!”

张睚眦一脸怔楞:“原来吃了神药的另有其人……哎,你干嘛去?哎哟!宗意——小心!”

他话音刚落,便见秦玉如失控的战车,将地踏得轰轰作响,卷着烟尘扑了过来。宗意刚被他狠狠地打了一掌,此时撞到墙上还有些懵,便见眼前黑影重重,下意识地向身边一滚。只听炸裂似的一声,秦玉不偏不倚撞进了城墙里,活生生撞出一道“人形城门”,金乌城墙厚重何止千吨,竟被他撞得晃如地动。

客栈掌柜一不留神险些倒地,被勒在桌腿上的裤腰带一拉,身子差点被从中勒断,哀嚎道:“不行了!救命啊!受不了了!”

张睚眦将掌柜扶正,怒道:“瘦不了就胖!不许叫了,给我忍着!”

楚湘远飞快地冲了下来,扶着宗意的肩膀问:“你怎么样?受伤了吗?”

宗意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,眼前飞速旋转的世界终于被拨正,喘了口气说道:“他,他疯了!他是不是想玩碰瓷讹诈我?”

楚湘远:“……”

疯了也是被你气的!

楚湘远扶着她,想让宗意去歇会儿,忽地却被宗意往边上一推。楚湘远只觉脸颊像是被刚从火炉里捞出来的烙铁擦过一般,又痛又烫。秦玉从墙上砸出来的洞里将自己抠了出来,又没头没脑地向二人冲了过来。

楚湘远:“他的状态不对劲,秦玉就算再暴躁,也不至于如这般失了心神。”

宗意用手摸了摸擦破的唇角,荒沉在手绕了两圈:“废话!他要有现在这能耐,我早就被打飞了!”

二人在观察秦玉的时候,赵不修也在远远地看着他,虽然每一次都能秦玉的二百五深深震惊。但到底也跟随他多年,知道秦玉就算暴怒,但心底仍会留有一线清明,他的所有暴躁和无法忍耐,皆因逆鳞是云冀。

正因理解,才知秦玉身上的担子有多重。

世人皆道云冀吃了败仗,便是个残废将军,但偏偏是这个残废将军,在所有人都说秦玉是个废物,根骨不行,习不了武更当不了兵的时候,一步一叩首地将秦玉送到了剑冢。秦玉因目中无人丢失军中信任,唯有云冀力排众议,将秦玉推举到副将,并打赢了大宣蓄势已久,以少敌多的一战。

云冀是秦玉心中的神,即使神明倒塌,他也依然记着云冀在大苍一手遮天的权势无双。他可以为云冀去死,也可以为云冀而战,正因如此,赵不修才压着为军师者的丁点良心和职责,任由秦玉单挑鬼刀传人。

然而,现在不妙,非常不妙,秦玉竟然会扔了剑,同星辰剑和荡沧海的传人肉搏?

连赵不修都看出有问题了,更何况身处战局中心的宗意和楚湘远,秦玉的攻击没有半点理性可言,连预测都做不到。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是要打人还是要啃人,只能且战且退,楚湘远一手剑法灵活如鱼,想要应付自如也是勉强,对上这个不按套路出招的疯子,谁都头疼。

宗意以刀为盾,锵地一声挡住秦玉一掌,却见这烤鸡将军连手掌都武装上了,掌心反出光来,刀与手相接竟能发出铁器碰撞的声音。他的指甲尽数拔长,在阳光下仿若一只巨兽的爪子狠狠抓上了宗意的刀。秦玉嗜血又激烈地看着宗意,荒沉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,宗意一怒之下一脚踏上秦玉的腹部。

秦玉的盔甲轻便,只能抗住较轻的攻击,原本宗意这蓄势一脚是能重伤他的,但宗意只觉自己踹上了厚重沉稳的城墙,比那铜墙铁壁半点不差,剧痛像是要给宗意一点颜色瞧瞧,缓慢却深入骨髓地从脚尖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,随即宗意暴跳如雷,挣脱开秦玉的纠缠,又泄愤地踹了他一脚随即向后狂跳,正落在大苍扛着把折断旗的士兵身边。

宗意抱着脚狂跳:“!!”

吃瓜围观的士兵:“?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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