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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盟主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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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睚眦中气十足的一嗓子,将全院都叫醒了。在场所有正在检查伤情,统计门派损失的侠士齐刷刷地看向门口,愣是把张睚眦看出一身白毛汗,一时之间变成目光焦点,他连词都忘了,嘴里只结结巴巴地喊着“大苍,援军”,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——

这不是武林大会吗?怎么这么惨烈?莫非苍军也来过了?

他四下望了一圈,没看到苍军的影子,反倒是宗意气若游丝地躺在一个小少年身边,看起来快不行了。

不行了?

张睚眦一蹦三尺高,窜到宗意的面前,哆哆嗦嗦地说:“姑奶奶,你可不能死啊!你死了,主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。我上有老下没小,活了三十年还没娶媳妇儿,轮回为人不容易,谁也不知道下辈子是不是就当猪了,我还没活够呢,你可不能死啊!”

话音刚落,一把刀唰地劈了过来,带出一道威风赫赫的残影,直指张睚眦的脖子,张睚眦猛地僵住,眉毛恨不得跳出头发去,表情滑稽地凝固于惊吓和哭诉中间,狰狞又难看。

宗意一脸慈爱地笑:“乖孙子,哭丧就滚出去哭。”

……行吧,看样子死不了。

张睚眦这才松了口气,说:“你不是来找翁无声要虎符吗?虎符呢?拿到了吗?必须立刻去南梁大营调军,大苍的援军已经快到了。”

宗意闻言,失落地垂了睫毛,张睚眦了然地安慰道:“没事,要不到就算了,我们还有点浮屠军和太守府亲卫,够了……够了……”他一边说一边擦汗,心想等大苍援军来了,要怎么才能把这倔强的姑奶奶给送出城去。

李渡觑着宗意,开口道:“虎符拿到了。”

张睚眦的心蹿上蹿下,像是被吊着在悬崖边上下抛扔:“什么?”

李渡:“您先别高兴,我们有个朋友已经带着虎符去尧山找武虔将军了。但情况并不容乐观,林太守身死地牢,临死之前将虎符给了我们,可我们在出地道的时候发现虎符上刻了一排字,暗指南梁大营危险,不可去借兵。我虽不懂这朝廷官场的纠纷,但我想,太守也许是因为发现了这些事,才被翁无声抓起来的,也说不定。”

宗意缓缓地闭了闭眼,果然如此。

张睚眦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有“出师未捷”四个字转着圈来回飞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

张睚眦:“这可如何是好?主子和大将军在尧山地道压着苍军,但就算加上尧山的浮屠军,也远不够能跟苍军的援军作战的数啊!天亡我也!”

张睚眦急得面色青白一片,楚凌寒一脚踩着楚湘远,转头跟郑参天说着什么,祁家的老太太让下人先将祁家少爷带下去,正眼神不定地瞅着这边。

宗意忽然开口道:“莫慌,尽量撑到我们的援军到就好了。”

张睚眦急赤白脸地说:“姑奶奶,还援军呢!离金乌城最近的军营就是南梁大军,且不知南梁大军出了什么事,那边调不到兵,金乌城就彻底完了!浮屠军的大本营在北疆,这次主子来金乌城没带多少铁卫,现在在尧山那边的还是大将军的亲卫呢!”

宗意:“步陈现在在南梁大营,有他在,没有虎符也肯定能带兵过来。我们只需要在援军赶来之前,先守住金乌城就行。”

张睚眦脸都绿了,心想这祖宗说的是人话吗?现在南梁军营敌我不明,主子要过去还有命活吗?况且她怎么知道主子在那边,他堂堂亲卫都不知道!

宗意似乎看出了张睚眦嗫嚅半晌,想问什么,开口答道:“你是步陈,你会放着武虔那等能人不物尽其用,反倒一同跑去尧山守一路?”

张睚眦:“……”

说得好有道理,他竟然无言以对。

李渡见宗意分神去说话,一咬牙便将药粉倒在了胳膊的伤口处,剧痛钻心,李渡只觉手下皮肤一震,但她除了眉毛抖了抖外,竟一声不吭,仍是冷静地说:“武虔守尧山密道,我粗略猜测是步陈想要一边分散苍军的兵力,一边利用这个将断未断的密道,给一些人压力,让他们因急迫而自乱阵脚。但这样解决不了金乌城的问题,所以步陈此刻定然在南梁军营借兵,你放心,即使有豺狼虎豹在那等着他,那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也会想办法,要么解决事,要么解决人。”

张睚眦听得云里雾里,只觉得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,问道:“给谁压力?苍军?”

宗意:“当然是大梁朝廷。”

李渡和张睚眦齐声道:“什么?”

宗意抽空拍了拍李渡的脑袋,说道:“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只靠翁无声一个人,就敢在尧山开密道,勾结苍军吧?好好想想,翁无声乃一介江湖人士,是谁帮他勾搭上大苍的太子的?他为开密道隐瞒秘密,不惜杀了李家村一百多人,此等大事,纵然关押了太守,来往金乌城的人这么多,怎么可能会无人上告给附近的官府?可到现在一月有余,你听到过半点消息不曾?”

李渡只觉脑门一凉,到此时他才朦朦胧胧地想起来,近几年在尧山里玩的时候,总会在一个地方遇见几个叔叔拦着路不让走,当时说的是山里地动,有塌陷,不让孩子停留怕出事——现在想来,那一片山路,应该就是密道。

他们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尧山密道的事,却秘而不宣,仅翁无声一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让所有人闭嘴?除非,是大梁官府的人私下里跟村长有所交代,让他们帮着翁无声隐瞒此事,毕竟想要过尧山的侠士都得先过李家村,李家村的人带路自然会绕过密道,所以这么多年来,才无人能发现尧山的秘密。

宗意说:“金乌城太守是何等官职,这样的人说囚禁就囚禁了,要是没有大梁朝廷里的人给他压下风声,他就算胆大包天,可能瞒过所有人?”

她原本并不愿理会这些权利的纠缠,但不管她愿不愿意,她都避无可避地牵扯其中。到此时方才明白,步陈做很多事都没避讳她,就是想让她清楚,虽然她是被迫卷进了漩涡,但自打她明确自己的身份后就该有所准备,一旦大梁皇朝知道她回来了,那么所有的阴谋暗算都将立刻转变枪口,她会成为全大梁官场针对之人。

你不来就山,那山就只好千辛万苦地挪腾着来找你。

张睚眦一边嘀咕,一边觑着宗意,暗叹主子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,脑子好使还能打,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找个这样的媳妇儿啊……不,不对,找个脑子好使的就行,能打就算了。

宗意见伤口处理完了,对着李渡感激地笑了笑,撑着荒沉便要站起来。但她腿脚仍有些不灵便,晃了晃险些又倒下,被李渡手疾眼快地扶住了。

楚凌寒和郑参天缓步走了过来,先对着宗意行礼,宗意赶忙回了一礼,却被楚凌寒拦住,说道:“姑娘不必如此,此等大礼,受之有愧。”

大礼?

不知为何,宗意看着他们看冤大头的眼神,忽觉不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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