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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错付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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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浪滔天的波涛过后,虬龙江终于安静了下去。武林盟的大船将静谧幽静的虬龙江迎着月光一分为二,漫天星辰落在江面上,顺着波纹逐渐荡开。

武林盟的侍从在船板上来来回回跑动着,好不容易将破损的洞给修补上,大船不再继续漏水,为防一二,仍是顺道拖了方才冒充江鹄子的大船跟着一起走,免得武林盟的船半路沉了。

幸存的假江匪被捆成粽子,跪在船的围栏边,翁明雪视察般地来回巡视,若看见不顺眼的,就踢下虬龙江。

全身被绑着仍进虬龙江里,必死无疑。这些假匪徒顿时个个像还没出过窝的小白兔,缩成一团不敢冒头。

翁明雪随意地选中了一个“幸运儿”,用刀拍着他的脸,将一个八尺大汉硬是吓出尿/来。翁明雪问道:“你是哪边的?谁让你来的?”

大汉恨不能化身鸭子将脖子伸出三尺长,一边躲着翁明雪的刀一边说:“女侠饶命!小的是大苍虎骨镖局的,在虬龙江丢了一批货。有人找到了我们,说只要我们帮他做个事,就将货原封不动地还回来。那人神出鬼没地,打也打不过,我们就寻思着甭管啥活计,干完拿了货物就回去。女侠饶命,小的是真不知道能遇见女侠,要是知道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!”

翁明雪道:“那人就让你们假扮成江鹄子,来劫我武林盟的船?”

一句话杀气腾腾,大汉恍惚间都看见阎王小鬼来跟他打招呼了。梗着脖子闭着眼睛说道:“他没说是谁的船,就让我们假扮成江匪去劫了。早前他在码头一直给我们递消息,我们就暗中跟着你们出了江。他说反正在虬龙江上也没人管,还能冤给江鹄子,我们合计以后觉得有道理,就干了。”

问了一圈下来,回答的都差不多。船上的人全是三国各地镖局里的人,平日只在地上跑生意,没掺和过水里的交易,自然不知道江鹄子夜半不出船之事。但让他们做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,是别有用心,还是着急到不敢让步陈他们回到金乌城而铤而走险?

但这样又说不通,从找到镖局的人、设计他们为其效力、在码头埋伏宗意等人,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计划。他们从虬龙江畔到码头不过小半天的时间,怎么会这么赶巧?他们会遇见翁明雪纯属偶然,纵然是背后的人能算出他们从魔教手中逃脱,也定然算不出他们逃往哪条路。

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,竟让步陈和宗意同时想起了一个人。

景贤皇后当年是否也是这样窥破敌军战机,一步一步推着容征帝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呢?

左问右问也问不出新鲜的,翁明雪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,早便没了兴致,满是困意被打断的暴躁让她几乎要喷出火来。她扬了扬手,对着侍卫说道:“都杀了。”

被招呼的侍卫有些年轻,傻乎乎地又问了一遍:“小姐,这么多人,都杀了?”话音刚落,就有在武林盟待了多年的老侍卫拉了他一把。

翁明雪凉凉地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似乎在说“再多说一句,连你也杀了”。年轻侍卫当即便不敢多说话,跑了过去。

身后的镖局中人听闻自己被宣判了死讯,纷纷哭天抢地地哀嚎着,砰砰磕头求翁明雪放他们一马。

翁明雪却扭头对着步陈抛了个媚眼,打着哈欠欲往卧房走去,忽听宗意在身后说道:“住手!”

宗意:“他们该说的都说了,也是中了别人的道,才掺和进这一滩浑水中。得饶人处且饶人,一味的杀生不怕遭报应吗?他们不过就是傀儡罢了。”

太岁头上松松土,真是岂有此理。翁明雪早就看宗意不顺眼了,怒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在我的船上高谈阔论发号施令?我说杀便杀,由得着你来置喙?要不是看在陈公子的面子上,我早把你扔下船喂鱼了!”

宗意不咸不淡地说:“这是武林盟的船,你还不是武林盟主呢。”

翁明雪:“我爹的船就是我的船!我翁家是武林盟的天,你敢跟天作对,活腻歪了吗?”

宗意道:“纵然我不理江湖事,却也知道武林盟乃天下侠士聚义推选而出,第一任盟主是心系天下黎民的大侠客,其余的盟主也至少德高望重,深得民心。你翁家身为武林侠义大家,竟让你这嗜血杀人的屠夫在江湖中搅得一团乱,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名门正派!武林盟真是瞎了眼,坏了脑子,才让你们这一家子豺狼进了金乌城!”

锵地一声,金光刀出鞘。翁明雪再也忍不下她,新仇旧恨上心头,定要将宗意斩在刀下。荒沉在宗意的手中转了个圈,正要抽刀的时候,二人忽听步陈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,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。

步陈弯着腰,脸色苍白道:“小意,去,去我屋子里给我把药……药拿来,咳咳,快去,咳咳咳……”

惊天动地的咳嗽中,宗意脸色变幻,闭着眼将怒火压了下去,不吭声地跑走了。

翁明雪赶忙跑来,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蚱,火上眉头地问:“陈公子,你怎么了?”拍后背半晌也没把咳嗽压回去,宗翁明雪扭头大喊:“都聋了啊!找大夫去!不是带了个大夫吗?快去!”

侍卫道了声“是”,匆匆忙忙地跑走了。

步陈惨白着脸说:“不妨事,别担心。”说罢将手无意地搭在翁明雪的手上,肌肤接触,翁明雪脸登时便红了,将宗意的叫嚣扔在脑后,反手覆在步陈手背上,低声道:“真没事吗?你咳嗽得这么厉害。”

步陈摇了摇头,气息平缓下来:“老毛病了。小时候得了一场风寒,因拖延了些时间,便留下了点症状。今夜江上有风,大概是方才受惊又着凉,就将旧病勾了起来。吃了药便好了,你别担心。”

正说着,宗意踏踏跑了过来。方才步陈咳嗽的功夫,她就知道自己还是冲动了。但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,又不忍心任他们如牲畜般被随意砍杀。一番天人交战后,她还是由着心里想的动了手,可步陈……她终究不放心将步陈跟老妖婆翁明雪放一起,跑到步陈屋里从他换掉的衣服口袋里随便摸了一个小瓶,揣了出来递给步陈。

步陈看了一眼,又眼神复杂地瞅了宗意一眼,不动声色地将药放回怀里,对着翁明雪说道:“我觉得气息好了很多,这药便不吃了吧。是药三分毒,还是谨慎些为好。”

虽然病态,却有别样的俊美。就算此时的步陈说自己要吃江里妖怪的肉,翁明雪都能将虬龙江的水抽干,把水妖抓出来剁了。可这一心为美人儿的翁小姐却没看到,她捧在心尖尖上的“陈公子”正趁她不注意,将二人方才接触过的手在衣服上反复摩擦着,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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