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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古怪的失踪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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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意坐在桌边,与屏风上的茕茕垂钓的老头对眼瞪了小半个时辰,大抵是看的时间长了,总觉得眼前铺展的山水氤氲朦胧,即将从破开屏风逃窜出来似的。步陈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,一面处理齐歌城来的急报,一面抬眸瞟一眼靓丽的美人,倒也觉得时光美好。

宗意不是没感受到步陈那虎狼似的目光,背后稳稳地扎满了一排针,但她硬是挺直了身板动也不动,脖子僵得能当衣杆用。

她是普通人,还是个对任何人都很好奇的普通人。遇见好玩的东西总要悄悄碰上一碰,从小就被宗霓骂“手贱”。自从出了破庙,遇见的人都或多或少跟她有些关系,或者说是跟她的曾经有些关系。来者不善的步陈,总若有所思看着她的温慕雪,以及前几日的全身上下写着“刻意亲近”的秦之之。

那一日她还是忍不住赴了鸿门宴,可是敲开门的时候,门里没有秦之之,只有她留给她的一封信,信上写了两个字——“魔教”。是说宗霓在魔教,还是魔教中人有宗霓的消息?她想找秦之之问清楚,但自那以后秦之之就不见了,问了客栈老板后,说是被武林盟的季管家请走了。

她回了客栈曾找机会问了铁卫鬼老的去向,但铁卫说鬼老被步陈派人押着送去了齐歌城,此刻已经在半路了。

这下彻底没了魔教的消息,她一个头两个大,脑袋里被同时倒了两壶浆糊,一壶名为“过去”,一壶名为“阴谋”。两壶浆糊完美均匀地搅和在一起,将她糊成了一个穿越古今的浆糊精。若非宗意还带有在现代生活过的记忆,她都要以为自己自小便生活在这里,而穿越之前的生活才是一场梦。

“你们认错人了!”她真想拉扯着他们的耳朵大喊出这句话,告诉他们她只是想去找她妹妹,与他们的阴谋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宗意忍了半晌,终究还是想说出来:“其实我……”

砰地一声,铁卫吴桐推门而入,对着步陈行礼道:“主子,柳云递来消息,弟兄们日夜看守的铁蒺藜不见了。”

步陈原本还轻飘飘的眸子骤然缩紧,站起身道:“去看看。”

宗意的话被意外憋回肚子里,抱着荒沉站起来说:“我也去,我也要去!”

说不定跟魔教有关。

步陈转头看了她一眼,不着痕迹地点了头,跟着铁卫出了门。

宗意正要跟上,鬼使神差地,她扭头欲跟屏风里的老头道个别,毕竟也是有了对眼的交情。谁知她伸出手去在钓鱼翁的身上一抹,竟抹了一手五颜六色。屏风上正襟危坐,胡须迎风而舞,钓鱼都钓出飘然欲仙范儿的钓鱼翁此刻被抹地只剩了半个身子,而另一半带了丝俏皮的粉红,正对着宗意抛媚眼。

宗意从怀里摸了块帕子狠狠地擦起屏风来,那墨没上多久,一碰即落,没多久便被她擦出另一幅画来——群山迭起云雾缭绕的苍山竟扭个身子便变成了热气腾腾的浴池,而那与天地亘古相伴的钓鱼翁卸了妆竟是个不着衣物的俏丽美人。

……

这老不正经的帝师!怪不得方才他一会儿看眼屏风一会儿看眼她,宗意气得想拿明玉颜磨刀。

吴桐边走边向步陈报告:“我特意将柳云的小队留下看着铁蒺藜,柳云一向心细,她手底下的人也都随主子。每天交班的时候都要数一遍,生怕少一个。今早茶楼的老板带了壶酒过来暖身子,兄弟们就喝了点。金乌城的阑珊酿,不醉人,大家也有度数,喝两口应景。中途也没人醉倒,彼此都在眼界内,谁知交班的时候打开那柴房一看,铁蒺藜全都不见了!”

茶楼二楼供步陈休息,柴房在一楼的后院,离李渡捣鼓药罐的地方很近。从二楼到一楼不过几步路,步陈拐到柴房的时候,正见着女铁卫柳云带着小队的人在一旁寻找痕迹。

柳云见着步陈过来,立刻凑了过去,一脸懊恼:“主子,怪我疏忽,一没留神就把铁蒺藜弄丢了。要打要罚都怪我,任你处置。”

步陈道:“等找回铁蒺藜再说惩罚,先跟我说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?吴桐只说了你们都喝了点酒,按理不该醉过去,怎么会没看见铁蒺藜被带走?”

柳云一边回忆一边说:“怪就怪在这里。这茶楼的老板跟我们一向好说话,时不时就带点酒来犒劳兄弟们,今早跟往常一样,带的是阑珊酿。这酒我也喝了,一杯根本醉不倒人,咱们铁卫里酒量最差的小宁都没忍住喝了两口,一点事都没有。况且我们是在原地喝的,一步都没离开,彼此也都在视线范围内……谁知打开柴房门,东西就没了。”

说着柳云推开了柴房的门,这柴房一直没人打理,偶尔还会用来关牛羊,开门就是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,等到步陈要用的时候才差人给收拾了,但那味道却极为顽固地盘旋在柴房里。

步陈仿佛被经年没洗的臭袜子正面袭击,忍了会没离开,才低头进去。柴房不高,步陈需要微微低着头才能站立着。地上收拾的干净,连片杂草都没有,而正中原本堆着铁蒺藜尸体的位置此时却空了出来,留下一摊污黑的痕迹。

步陈正低头搜着痕迹,给屏风卸完妆的宗意才姗姗来迟。她怀里抱着荒沉颠颠跑过来,见着这么多人围着柴房,便随便找了个铁卫低声询问情况。

铁卫早就被步陈打了招呼,对宗意自是知无不言,当下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,末了还感叹了下喝酒误事。

宗意绕着小后院走了一圈,琢磨道:“不应该,若真是被人趁半夜扛走了。就算瞒过了铁卫,李渡也住这边,总不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吧?”

铁卫大哥咳嗽几声,这咳嗽九曲十八弯,似乎对宗意话音里,他们堂堂铁卫还比不过一个小大夫这个事颇为不满。

宗意呲牙一笑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想说,李渡半夜睡得浅,搬走铁蒺藜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能听见。”

这不是一个意思吗?铁卫流泪了,他们虽然睡觉的时候呼噜震天响,但交班的时候是清醒的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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